回到清歌的房子的时候时间已经在凌晨十二点徘徊了,她费力的将傅景琛扶进自己的公寓里。

喝醉酒的一米八几的男人,她扶着实是有些吃力。

如果说刚刚的傅景琛还没完全的醉的话,那么这会的他已经意识模糊了。

就这么被清歌连拖带拽的弄进了公寓里,他也是迷迷糊糊的,清歌也懒得去打量他,直接将他扔进客房里,然后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大汉。

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温度没怎么冷下来,这样一番动作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

她脱掉了他的鞋子和袜子,然后扯过被子搭在他的身上,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站在床边上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当年少不经事的她,就是被他的这一张脸给迷的七荤八素的,现在她再看这张脸,依旧还有几分脸红心跳的。

看了几眼,她叹了一口气,随即还是带上了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她才从新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但是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男人,总之就是感觉这样的气氛怪怪的。

闭着眼许久许久,她才又有些无奈的睁开,她这是失眠了?

躺在床上透过外面的光线她盯着自己的天花板,脑子里突然涌出了许多,比如之前为了自己的病他给别人跪下的事。

那时候她不知道也是后来姜律才告诉她的,或许今天在车上的时候傅景琛的那番话不过只是在揶揄她,可是她听到的时候想起来的就是那一幕。

他有多骄傲她是最清楚不过的,给别人跪下他当时的心情究竟是有多么难堪,可这份难堪,为的却是当时生死攸关的她,不可谓是不感动。

现在想起来心里倒是有几分暖洋洋的,想起这些事,迷迷糊糊的她倒是开始感到了困意。

没一会她就陷入了熟睡,而旁边屋子里的男人这会才自顾自的起来脱掉了衣服,去浴室冲了一个澡。

迷迷糊糊醒来的傅景琛受不了自己这一身的烟酒味,最后还是自己爬起抹进浴室里洗了一个澡。

可能是因为这个屋子就是清歌在住,所以洗护用品都是比较偏女性,傅景琛看了看那个还带着香薰的沐浴露,整个人稍稍的顿了一下。

不知道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的眸子都暗了好几个度。

愣了一会他才抬手拿起那瓶沐浴露倒出来。

或许这是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气氛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虽然还是隔着了一个房间,可心境却个以往是不一样的。

早上清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还没缓过清醒周期的她,突然睁大了眸子,半坐起来。

随后她似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还带回了一个男人,然后又躺了下去。

好一会她才踩着拖沓的步子去洗涑,等洗涑完了,换好衣服她才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客厅里一片空荡荡的,这个房子的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可以一眼将屋子里的场景尽收眼底的。

整个无屋子里空荡荡的,丝毫不见男人的身影,她怔了怔拉开了客房的门,只一眼便看见里面的被褥被整理的好好的。

心头慕然间有一丝什么情绪闪过她还来不及捕捉就不见了。

拉上了门,暗叹一声走了也好,本来就只是收留他一夜的。

她慢悠悠的晃荡进厨房,看着冰箱突然有些犯难了,早餐要吃些什么,显然鸡蛋她已经有些不想吃了。

她望着冰箱正在思忖,突然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她关上冰箱的门然后不急不缓的走过去打开了门。

刚刚打开就看见一道熟悉的男人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正想开口,就看见他拿在手边上的早餐,那番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想来他应该也是看了冰箱,所以才下去买的早餐吧。

傅景琛看到给他开门的清歌丝毫没有一丝的意外,他浅笑着说道:“洗涑好了就吃早餐吧。”

清歌这时候才难得的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发现男人的衣服都不是昨天的那套了,她看了看他,诧异的道:“你去买个早餐还顺带把衣服给换了?”

傅景琛看着她眉目低声笑着:“今天早上通知我助理给我送过来的。”

清歌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似乎漫不经心的提起:“说起来倒也是好久没有看到林助理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吗?”

傅景琛眸子里略过一丝的黯淡,随即就消失不见了,他浅声回到:“林助理辞职了,是我新聘任的助理。”

清歌正在那碗筷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才道:“他怎么就辞职了?你们不是一向关系很好的么。”

她记得林助理也是十多岁了才出现在傅家,和傅景琛一起长大,感情也是很要好的,但是这怎么突然就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傅景琛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过多的讨论,敷衍的回到:“他也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