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也有份。”清歌哽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她转了转自己的眼睛,眼眶微微发红,仔细一看眼眸里还带着泪水。

傅景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怎么活也没错,他确实是有份的,如果不是他,陆钒昊也不可能陷入那样的绝境。

徐家也就更不会有机会了,可他本来的意思也就是想要警告陆钒昊的。

当时若不是陆钒昊做事太绝,差点让人将安瑶强暴赶出京城,他也不会下那样的决定,而且……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是喜欢清歌的。

只是这十多年来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他也没想过清歌回有一天离他而且,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只一心的以为他爱的人是安瑶。

年轻的时候,睡没有年少轻狂的那段,他也有,本来被家里逼着结婚已经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狠狠的激起了他反叛的心里,所以后来再加上陆钒昊的威胁,他心里也是火大,一时就像好好的教训教训陆家。

可谁知道他一朝的年少轻狂,却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京城贵族圈子里,曾经在清歌离开远去美国的时候,传言说,这辈子他娶了陆清歌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其实没有,他娶她的时候有过愤怒,有过反叛,却独独的没有后悔。

傅景琛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涩涩的发疼,看着清歌的眼睛里满是惭悔,随后沉闷的回了一声:“嗯。”

清歌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心:“那你为什呢要骗我,为什么把你自己完全的撇清?”

她看着傅景琛不说话抿着唇,她突然冷笑一声:“是因为当时觉得我没有记忆,所以你随便怎么说,我都是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你欺骗?现在来告诉我真相,是因为你觉得已经瞒不下去了,所以不如早点跟我坦白,那样说不定我还能在傻一次,是吗?”

清歌语调缓慢,轻柔,但是落在傅景琛的耳朵里却是直击心脏的利刃。

他低了地头,避开清歌直视着他的视线,好一会才沉闷着回到:“……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若是你不相信,那个催眠的大师我已经找到,他可以恢复你的记忆的。”

傅景琛本以为清歌听到这句话,至少是高兴的,可是他却没有在清歌的脸上找到一点关于兴奋的表情,清歌愣了愣神,好一会她才是眨着眼睛苦笑道:“所以我的记忆被催眠也是你的手笔?”

见傅景琛不说话,她就愈发的确定了,她质问的出声:“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我的记忆是被催眠,甚至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在这一刻清歌的心是彻底的凉透了,她发现不管她爱了这个男人多少年,可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他一样,也许,也许从很早以前她爱的人就已经是一副躯壳了。

一副她看不懂的躯壳,突然崩塌的感情来的有些猝不及防,清歌突然就觉得自己一身的发慌,这些年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为了一个男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弄残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这个男人她付出了一切,自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更懂他,可到头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懂过他。

因为觉得自己懂他,所以在家破人亡,无所依靠的时候,他却还是她心里的一个支撑,可金坛这个支撑也已经崩塌了。

她,现在是真正的一届孤女了。

她出神的脸上划过一一颗一颗的泪水,仿若不知道一般,整个人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的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和动作。

傅景琛突然才意识道她有些不一样了,他突然松开头顶上禁锢住清歌双手的大掌,伸手楼主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看着她仍旧是没有动作的模样,傅景琛突然慌乱了,他摸着她的脸:“清歌,清歌你怎么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赌气,你想怎么样都行,别这样好吗?”

傅景琛说着语气里逐渐的都是充满了哽咽:“清歌,清歌,你别这样,你说说话好吗,只要你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也许是傅景琛的最后一句话让她产生了反应,她抬了抬眸:“真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真的,真的,只要你别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傅景琛见她说话,忙不丁的许下诺言,刚刚她的样子真的是吓坏他了,整个人就像是突然的生无可恋一样。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那一句话让她变成这样的,但是他那一瞬间,心是真的在发慌,生怕她真的是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