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半阖的眸子一下的睁开,死死的盯着前方,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机,他动了动唇:“让人现在英国那边的机场把人给我截回来。”

苏木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我马上叫人去办。”说完他就退一步离开了。

傅景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或许是天气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沉的厉害。

招手叫来旁边的一个小弟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傅景琛刚刚离开不久之后,姜律叫来的专业人士就赶到,和傅景琛猜想的一样,那辆车里根本就没有人。

的到这个答案后的姜律,脸上的神色愣愣的,一时不知道是惊还是喜,车里没人那是不是就是清歌压根没事?

还好,还好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爷爷,否则只怕是他老人家还得拖着那副身子骨赶过来吧。

到底在姜律的心底,还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傅景琛和苏霆他们这几天都在为了清歌车祸的事忙碌着,而另一头的林慧楠,这时间也没闲着。

歇息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她把刚刚出狱不久的徐若萱约了出来,还是在之前的那家咖啡厅。

林慧楠是这家咖啡厅的会员,没事的话都会和几个比较谈得来的富太太过来坐一会。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她坐在老位置上,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咖啡,一边盯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和行人。

这一刻仿佛感觉她是出于所有人之外的那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到达,她的神情很是迷离。

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又或者是曾经恨之入骨的人已经离世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和自己的关系也不亲近,她反倒是觉得自己对这个繁华的尘世倒是没有什么留恋了。

天气一天天的转冷,才十月初,京城里已经开始飘起了片片的雪花,那些路过的行人,有的为了爱美,穿的还是很单薄,一阵阵的凉风吹的她们直打哆嗦。

林慧楠笑着抿了一口咖啡,像这样属于年轻无谓的日子之于她而言仿佛已经很是遥远了。

这些年她在没有为了谁的目光而去刻意的打扮自己,反正想让他看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一直回忆着过去,林慧楠淡淡的出神,连着徐若萱走到了她的面前,点了一杯拿铁,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服务员把她的拿铁端过来了之后,她见林慧楠一直没有反应,才喊了她几声,把她喊回神。

林慧楠转眸看着徐若萱的时候明显的眸子里带着别的情绪,徐若萱微微一愣,看样子今天的林慧楠是有心事的。

她记得在自己眼前的林慧楠从来都是那个高傲的,不容置喙的一个富太太。

徐若萱见林慧楠回神之后没有说话,反倒是抬手喝了一口咖啡,她只得问到:“不知道林伯母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林慧楠搁下自己手里的咖啡杯,在抬头时眸子里就恢复了一片清明,整个人又变得端庄有距离感起来。

林慧楠看着徐若萱依旧是淡淡的不温不火的语气:“你知道你这次能从里面出来,是因为我给他们提供了你的无罪证明吗?”

徐若萱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恩,我听我爸爸说过。”

“当年做着件事的时候,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当时你是出于对陆清歌的嫉妒吧,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如今按说你出了事我不出手也是说的过去的,但是既然我们早早的就上了同一条船,那在中途就谁都别想下船,你明白吗?”

林慧楠半带回忆,半带着威胁的对着徐若萱道。

徐若萱脸上的神色微微的僵持了一下,但她已经不似以往那样的浮躁了,在监狱里的日子她想明白了许多,有些她一直都没有看明白的事,这一次在监狱里她倒是想明白了。

她有些磕磕绊绊的道:“林伯母,我没有要下船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在和你们坐一条船了。”

林慧楠没说话,她就那么抬眸看着徐若萱,眼神凌厉的让人顿失勇气,可徐若萱依旧是强撑着自己的勇气跟她对视。

“你放心,你们的事,在我这里绝不会透出去半个字。”徐若萱向林慧楠承诺道。

林慧楠悠悠的抬起自己的眸子:“古人教我们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我自然是不能按照那一套老的来,但是依照你爸爸和你母亲的作风,毁掉一个拼命想挤进上流社会的土豪,我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