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一旁军候却冷冷的一挥手,三百步卒上前一步,威慑住了这些流民,虽然他被人收买澄清这件事,但是他的职责还在,为了自己的前途必须遵守。

陈宫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一番,看到了一伙人正冷冷的看着他,心中暗恨,当下又不得不安抚众人:

“诸位且听我一言,我主并非有意欺骗诸位,实在是他另有私兵不日既到,诸位且先行上路,可否?”

陈宫此刻心力交瘁,竭声大喊,心中更是发苦。

没办法啊,主公家族力量并不相助,白手起家又谈何容易,兵力问题确实是个短肋,这些百信被有心人一煽动,虽说成不了气候,但也艰阻更甚。

百姓一听将信将疑,经历了这一次他们已经不再相信陈宫了。

人群中一人大喊道:“大家别被他们骗了,他们纯粹是希望把我们抓回去然后压迫我们,我们的生命这些狗官根本不放在眼里。别听他的!”

陈宫心中更恨,眼里带着怒意,整个人快被气炸了,喘着气,半响没能说出一句话。

一旁的军候见了人群中一人的眼色,顿时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大人!我怎么听说你们家主公只是石山唐家家主和一个小妾生的杂……咳咳,生的呢?而且似乎因为杀了人逃跑了,现在唐家还在悬赏呢似乎!”

一时之间人群里更是怒了。

“杂种的主,杂种的臣。”

“接二连三的欺骗我们,卑鄙无耻,妄自称仁?什么贤明!什么爱民,全部都是谎言!”

“杂种,狗娘养的当官的,从来不把我们的生命当回事!老子不去宁县了,什么破牌子,亏得老子把他当宝贝!”

“啪”的一声那中年汉子就将东西摔在地上。

“对!没错!什么垃圾破牌子!不要了!”

“啪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木牌掷地声传来,陈宫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叹一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矣!”

这些木牌的掷地声代表着她陈宫以及唐弘在流民中的公信力降低到最低,民心已失,这些人一旦四处散播开,不出十日整个南方都会流传着唐弘等人不可信的消息,在加上九州势力的推波助澜。

可想而知。

九州势力实在可恨,奸邪小人更加可恨!

什么叫民心?

民心就是你给了百姓利益,你才有民心!

陈宫无力坐地,更加坐实了他们的猜测。

人群中起哄的有心人更加嘚瑟起来。

军候也笑了,原本以为唐弘是哪家公子,这么有钱,后来才知道不过一个杂种而已!

在不违反自己的职责之下说一些大实话,他就不信唐弘会把他怎么样。

然而就在这时,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线,不断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