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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弘清楚,陈宫清楚,只要单凭目前的实力来看,一旦回到了江州,那么自己绝对会死在那里,不是死在唐氏的手上而是死于各种意外亦或者干脆死在了越蛮族或者山贼的手上。

这一点唐弘不会低估唐氏的狠辣,因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情报的,但是让自己举行冠礼是假为了让自己给唐彦抵罪才是真。

而此刻的唐弘尚且还不知道鹿青给他送礼的事情,一直以为阖家还在逼迫唐家,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他的下落,这才让他回去。

如果是其他的理由,唐弘自然可以干脆拒绝,但是这个理由……

唐弘一时间沉默了,挥了挥手说道:“你可以进,其他人留在城外,如有违抗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肖兢连忙安抚众人,一番指天发誓,这才自己提着一个小箱子,其余人在城外安营。

唐弘和陈宫带着肖兢进了城后,让陈宫打发了肖兢找了个房间,推脱自己有事,再加上冠礼又不急。

肖兢也很清楚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加上也可以伺机在内部活动一下,看看有什么漏洞。

当然,如果能将那个叫陈宫的人收买,行事必然容易许多,可以看出宁县内外全部都是他在打理,而对方的才能也绝对不会低于他。

当天晚上,肖兢“略备薄礼”登“门”拜访陈宫,陈宫的竹楼就在唐弘的不远处,所以肖兢进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隔壁唐弘略微讶色的眼神。

肖兢带着微笑敲了敲竹门,竹门打开,陈宫看到肖兢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肖先生,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肖兢提了提手中的小箱子,道:“在下略备薄酒,还望陈主簿赏脸一二。”

意料之外的是陈宫很爽快的说:“哪里,肖先生您折节相交,令我惶恐矣!”

两人深有默契,一个进门一个关门,到了室内,肖兢笑着说道:“陈主簿的居所倒是雅致,就是未免太过于朴素,刚好,今日在下前来除了饮酒,略备了些黄白之物,还望陈主簿不要嫌弃礼物薄寡。”

陈宫心中暗道:“这才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行贿,真沉不住气。”

实际上肖兢是太兴奋了,他原本以为这陈宫犹如他的外表一样刚直,当众拒绝他进去弄僵了气氛,结果居然这么干脆的开门,肖先生当场那个激动啊。

陈宫也是很爽快的说道:“肖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大老远来的,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当下光明正大的将那木箱打开,细细一数,居然有五十金,当下点头说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肖先生也是高兴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加上行贿可是一个令主君忌讳的事情啊!又是一个把柄,当下说道:“是这样的,不知道陈主簿能不能和县令大人说一声,我那几个同伴在城外住的不是太舒服,而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多有不便之处,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之处?”

然而,肖先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收下钱财的陈宫居然不要脸到至斯地步。

“不行!”陈宫明显没有拿人手短的缺点,非常正气的拒绝了!

“那太好了,有劳……啊?”肖先生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