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顶已经秃了,脑袋侧面仅剩的几根头发留得很长,从侧面梳起来盖在头顶上,简直是欲盖弥彰,还不如直接剃个光头会好一点。

杨姐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杨姐跟客人说话语气比跟强哥说话柔和了很多:"魏总,人我带来了,记住哦,一个小时她就得走了,她要回去上班。"

魏总用手捞捞他仅剩的几缕头发,声音油腻腻而浑浊:"我知道的啦,她们商场应该也是很忙,我不会耽误她很久的啦。"

这下我才明白,原来我这次是在商场上班的女孩儿,既不是杨姐的表妹,也不是杨姐的老乡。

杨姐冷漠的脸上终于漏出了点笑容,她一笑还挺好看的,杨姐说:"魏总,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吧。"

魏总摆摆手:"去吧!"

杨姐说完话扬长而去,依然是一句话没跟我说,留下我愣在原地手足无措,魏总转身走进房间:"进来吧,把门关上。"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屋,把门关好,魏总说:"你先去洗澡吧。"

我有些惊讶,这是头一次遇见这么直接的客人,一般别的客人都是和我先闲聊一番,更有像潘哥那样美名其曰要培养培养感情的,魏总居然什么都没有问我,直接就让我先去洗澡。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我点点头就进了浴室,我现在疑心越来越重了,总是担心客人会在浴室里放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监视我,所以一进浴室我就到处检查,马桶后面、墙上、任何角落,甚至浴巾都被我拿起来抖一抖检查了一番,大概也是我心虚吧,毕竟我是个骗子。

检查完了,还好,一切都正常,我脱下裤子检查,没有血迹,用纸巾沾水擦了擦下面,也没有血迹,一切顺利,我心里想下次再出来做生意应该随身带个湿纸巾,肯定比普通纸巾沾水要好用一些,宾馆的纸巾太粗糙了,用起来实在是很不舒服。

打开水龙头,我用宾馆的沐浴露洗了洗胳膊,又涂了一些沐浴露在耳后,用纸巾擦干净,闻一闻,身上已经有了沐浴露的味道了,跟洗过澡了没两样,我并不想现在就洗澡,洗澡的话搞不好棉球的血会流出来,以防万一还是不洗了,最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多耽误时间,早点完事就可以早点离开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才出了浴室,一看魏总已经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了,满是赘肉的松弛皮肤,像极了一头泡过水的猪,丑陋又恶心。

魏总油腻腻的声音响起:"把衣服脱了过来,不脱衣服怎么做?"

我不想站在他面前脱衣服,即便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干净了,但是羞耻心这种东西在我心里还是存在的,我慢吞吞的走到床边,魏总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有些心慌,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立刻脱掉衣服还是应该钻到被窝里再脱衣服。

魏总有些等不及,他从我背后扑过来抱着我:"不好意思了是不是?那我帮你脱。"

就在魏总扑过来的一瞬间,我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这个味道直接冲进我的鼻腔,让我恶心到想吐,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臭。

魏总的双手在我身上不停的游走,试图脱掉我的衣服,我有些忍受不了,又不敢明说,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继续闻着这股味道,我一定会忍不住当场吐,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魏总,要不你先去洗澡吧?你去洗澡,我自己会脱的。"

魏总头上的几根头发已经从头顶散落到了额头,他用手指顺了一下:"好好好,那你等着我啊,我很快的!"

魏总进了浴室我就赶紧到窗户边呼吸新鲜的空气,就刚刚这一小会儿,我已经被熏得感觉像是晕车了一样,头昏昏的,有点想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