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说没用的,我非要带她走。”孟广泽情绪激动地道,“把你们院长找来,我要见他。”

苏夏再三劝说,孟广泽始终听不进去。马哲犹豫片刻,上前道:“孟董,孟瑶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至今昏迷着,经不起折腾啊。一切等醒来后再说,好吗?”

魏国栋也在一旁劝说,可孟广泽就是听不进去,进而失态破口大骂起来。

苏夏见状,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请示院长。院长听说是孟广泽,立马道:“等着,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院长赶到。见到孟广泽分外客气,一遍遍耐心劝说,依然不管用。最后拍板道:“孟董事长,病人你可以带走,但必须签订一份协议,走出这个门与我们无关。”

孟广泽二话不说答应了。

办理完相关手续后,孟广泽交代魏国栋:“你现在给乔治医生打电话,派直升飞机去京城接他。”

魏国栋难为情地道:“孟董,我们没提前和民航局申请飞行,批下来最快也要到明天了。”

“这不用你管,我给民航局局长打电话。”孟广泽试图动用社会一切力量来挽救孟瑶。

见孟广泽一再坚持,魏国栋提醒道:“既然孟董执意如此,还不如将孟瑶送到京城医院医治,毕竟医疗设备都齐全,万一回到家没设备恐怕会耽误病情。”

孟广泽这次听从了魏国栋的意见,道:“好,你现在让直升飞机立马飞过来。”

一番协调后,医院方也开始积极配合,将后院的车辆全部挪走,并安排专门医护人员陪同去京城。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

十分钟后,直升飞机降落下来,医护人员将孟瑶抬了上去。看着直升飞机升空后,马哲伫立在那里一直看着,直到消失在夜空都不肯离去。孟瑶飞走了,带走了他的心。

“走吧,回去吧。”苏夏上前宽慰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坐会儿。”马哲一屁股坐在水潭里,靠在墙上凝望着雨后的天空。

“你给我起来!”苏夏费了老大力气将马哲拖拽起来,道:“马哲,别这样好吗?是个男人就别倒下去,而应该坚强地站起来,孟瑶她会没事的,相信我。”

马哲踉跄几步,鼻子一酸喃喃地道:“苏夏,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景,那么大的洪水,孟瑶就跳进去了,如果我要再快一步,或许就能避免这场灾难,都怨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苏夏从来没见过马哲如此难受,眼眶发热,道:“你别自责了,孟瑶不会怪你的。世上的事情本如此,如果都能顺从了意愿,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听我的,回去早点休息吧。”

马哲依然自责,苏夏知道他心里难过,随即给李波打了电话。

李波正好过来给苏夏送饭,丢下饭盒就跑了过来。一通劝说后,硬把他塞进车里送回了家。

此时是晚上十点,马哲眼睛无神,如同灵魂出窍躺在沙发上。李波坐在一旁没话找话,可他始终不说一句话。苏夏见状,推开李波道:“行了,你去做饭,我和他说。”

苏夏苦口婆心地安慰着,马哲压根没回话。端上面后,道:“你不想说话就别说了,先把面吃了,让身子暖和暖和。”

任凭俩人劝说,马哲目光呆滞,无动于衷。苏夏急了,站起来恼怒地道:“马哲,瞧瞧你现在这副德性,为了一个女人就成了这样子,还算是男人吗?你越是这样我越瞧不起你。”

李波一把拉开苏夏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换做谁,谁能受得了。你回去上班吧,我留下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