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放亮,又一个晴朗的天。

马哲努力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探出脑袋寻找阳光,这似乎是多年的习惯。每当看到阳光倾泻,心情会跟着天气变得愉悦。

掀开被子,迷迷瞪瞪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取出短裤穿上,走到门口才记起了什么,昨晚谁帮他脱得衣服?

都说喝醉的人是装醉,其实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不过记忆都是有片段组成的,如同存储磁盘,总有断片的时候。马哲清楚地记得艾溪扶着他进来,而且还说喜欢他,待从卫生间出来后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想起艾溪昨晚那窘迫而凌乱的眼神,马哲不由得笑了起来。出了门,看到对面卧室还关着门,探头望了眼客厅,她的外套还在沙发上扔着,说明还没起床,看来昨晚确实喝高了。

马哲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道:“喂,该起床了。”

敲了半天没反应,马哲挠头疑惑,难道是出去跑步了?来到门口打开鞋柜,看到那双斐乐白色跑步鞋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定没起床。

马哲洗了个澡,来到厨房打开看了看,不知该做什么早餐。机灵一动,和面切葱准备烙饼,动作之熟练让女人都汗颜。半个小时的忙活,早餐大功告成,看着满桌子的战果,颇为得意。

“喂!母夜叉,还不起床啊,都八点了,要迟到了。”

艾溪猛然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到七点刚过十分,松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对于她来说,许久没睡懒觉了。尤其是秋天,家里不冷不热,盖着暖和的棉被如同徜徉在棉花的海洋里,不知有多舒服。

“喂,你听到了没,我可进来了啊。”

还来不及反应,马哲真的推门进来了,吓得艾溪花容失色,连忙扯着被子盖住头尖叫起来。

马哲颇为尴尬,道:“你晚上睡觉不锁门啊,还以为打不开呢。”

“快出去!”

马哲站在门口扇了扇,蹙眉道:“还以为女生房间味道多好闻,酒味,脚臭、汗臭,啧啧,估计蟑螂都绝迹了。”

艾溪披头散发露出脑袋生气地道:“马哲,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私闯女生卧室懂不懂礼貌啊。”

“这有什么,全身都盖着被子,就看到一颗脑袋。哦,怕看到你的素颜模样,没事,又不是大明星,没人嫌弃你。”说着,走到阳台上呼啦拉开窗帘,吹着口哨离开了。

“关上门!”

马哲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行了个美式军礼挤眉弄眼道:“早饭做好了,麻溜的。”

马哲出去后,艾溪长吐一口气,快步跑下床把门反锁生怕再进来。来到镜子前把头发扎起来,穿上宽松的流氓兔白T恤飘了出去。看到马哲正在打扫房间,气消了一半,白了一眼进了卫生间。

马哲没好气地笑笑,继续收拾房间。这时,卫生间传来低沉的“鸣笛”声响,他扑倒在沙发上放肆地笑了起来。艾溪憋得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一会儿,艾溪红着脸出来了,马哲依然在大笑,她快步走过去掐着脖子道:“你笑够了没?”

“咳咳!”马哲一脸无辜道,“我不能笑吗?”

“不能笑。”

“允许领导放屁,不许草民大笑,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