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当然清楚了,此事一旦进入司法程序,孟广泽难逃此劫。假如澳方不配合,或许能逃过一劫,不过这辈子是回不了国了。

陈忠国又善意地提醒道:“我知道你很关心时代的动态,但奉劝一句,这里面水深得很,别多问别参与,尽量远离,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虽然达不到最满意的效果,但会让时代有尊严的落幕。”

陈忠国不止一次提醒他别参与此事,可牵扯到孟瑶能不关心吗?道:“我能做点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金诺现在做得不挺好吗,好好干,有前途。”

见到陈忠国,马哲的防线彻底决堤,也许只有在他跟前才能说心里话。道:“陈主任,不怕您笑话,其实我真的很想回到韬光,继续做我的律师,可现在回不去了,所以我特别恨你。”

陈忠国一脸凝重,目光转向别处道:“这确实怨我,韬光刚刚成立,急需想拿到案子提高声誉,迫不得已……哎。我也很懊悔,所以想尽办法补偿你。还是那句话,你想回来我随时欢迎,韬光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马哲无奈苦笑,掐灭烟头又点燃,道:“都过去的事了,没意义。我常常安慰自己,理想和梦想是遥远的,既然达不到理想,先完成目前的梦想再说。时代破产后资产如何处置?”

“由南江银行接管,如何处置他们说了算。”

“哦,我想把时代大厦买下来。”

陈忠国一愣,笑着道:“现在的口气越来越大啊,成啊,他们巴不得把固定资产变成钱,不过进入司法程序就要进行拍卖,估计到年后了。”

“我说到做到。”

“相信你。”

聊完时代,陈忠国若有所思道:“你该不会就是为了时代而找我吧?说吧,有啥事。”

马哲鼓起勇气道:“媛儿最近还好吗?”

提及梁媛,陈忠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眉宇之间拧成铁疙瘩,拼命地往嘴里塞东西。许久道:“她去法国了。”

“还没回来吗?”

陈忠国立马抬起头,道:“你知道她去了法国?”

马哲见说漏嘴了,不敢说谎,点点头道:“不仅知道,还与她在巴黎见过面。”

“哎!这孩子一点都不省心啊。结了婚第二天就从婆家跑回来了,说什么都不肯回去,把我和她妈的脸都丢尽了,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男方父母亲。”陈忠国唉声叹气地道。

马哲震惊,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心里清楚。”陈忠国有苦难言,愁眉苦脸道:“这孩子从小就一根筋,认定的事绝对不会改变,她一直放不下你……其实我早就想问你,媛儿到底哪点不好,为什么就看不上她呢?”

“这……”

沉默了许久,陈忠国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都懒得管她了。希望她能慢慢改变。另外,解铃还须系铃人,有时间了多劝劝她,别把婚姻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