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白良春愤恨打断,厌恶地看了眼道:“彪子,你做事情能不能动动脑子,这下好了,弄得完全被动了。另外,马哲是怎么找到亮子的,难道谁走漏了风声?”

李文娜显得有些紧张,急忙摆手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是不是魏旗……”

“不可能,这件事他不知道。”白良春屏气凝神仔细回想,想了半天道:“也不是不可能,这个人不能留了。”

黄彪凑上前嘀咕道:“要不把他做了?”

白良春瞪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道:“脑子呢,匹夫之勇,完全不动脑子。对付的人办法千千万,偏偏用最鲁莽愚蠢的手段。上次的事是马哲命大,要是也像赵雅一样躺在那里,马豹子能饶了你吗?现在更好了,马豹子成了省厅的负责人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个打击的目标就是你。”

黄彪吓得连连后退,直冒冷汗,结结巴巴道:“他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杜三儿比你玩的大人脉广,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抓进去了?今天晚上警察为什么明目张胆地来查你,一来是试探你的深浅,二来是直截了当告诉你,下一个开刀的就是你。”

“那,那,那接下来怎么办?”

白良春摸着下巴深思道:“慌什么,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切不可乱了手脚。这样,既然马哲知道了,那亮子不能待了,赶紧让他走,今天晚上连夜送走。”

“好的,我马上去办。”

“我说送走。”

黄彪一下子明白了,点了点头。

“手脚要利索,不要留任何后患。”白良春目光如炬,不大的眼睛里流露着狡猾而残忍的眼神,在灯光下更显得暴戾。

一旁的李文娜神色异常慌张,紧紧地抓住袖子哀求道:“老白,不要,不要……”

白良春一把推开道:“你懂什么,一切有我呢。”

“那马哲那边呢?”

白良春颇为头疼,倒不是害怕他,而是顾及他老子以及刚刚上任的赵鼎元。道:“彭书记虽走了,但余威犹在,再说他是到中央了,量他赵鼎元也不敢胡来。这样,你准备二十根金条,再把上次从葡萄牙买回来的那件珐琅彩给我包上,明天去一趟京城。”

“好。”

白良春停顿片刻道:“这两天你这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是熟面孔绝对不能让进,即便是熟面孔觉得可疑一律不准进。”

“好,那后花园的生意呢?”

“怕什么,照开不误。但要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得靠近。”

黄彪满不在乎道:“这您放心好了,守卫的保安个个都是退伍兵,而且我们的地方极其隐蔽,没人能发现的了。”

“切不可大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警惕。”

“明白。”

“好了,你去吧。”

黄彪走后,李文娜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身子瑟瑟发抖,哽噎着道:“老白,咱还是收手吧,我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