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子打来电话的是二成,电话里二成说土路上有一辆车,这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藏在土路旁边的一个土坎儿后面,谁也没注意,刚才这辆车从土坎儿后面出来停在了公路上,现在车灯灭了,他不知道这个车是干什么的,所以向黑子报告一下,问一下情况。

黑子心里一阵紧张,这辆车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黑子和二成通完话回头对大奎说:“大奎,现在你沿着小路回去,记住不要急着进屋,先在外面观察好再进,如果没什么事儿就让他们先把牌九和麻将收起来,让小飞藏好,马上开饭。”

大奎点点头跑了,黑子把手机调到震动关了响铃装进兜里,沿着山坡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刚才灯光出现的地方跑去。

黑子没给祝小飞打电话,他认为有可能现在已经出事儿了,如果给祝小飞打电话就会暴露其他人,如果真的是jing察来了,逃掉一个算一个。

祝小飞在黑子走了等了三四分钟就不耐烦了,把火关了跑去看五妹玩儿牌了,他知道五妹手里只有五万,在这种赌场,五万玩儿不了几次,他很替五妹担心。

五妹玩儿的很稳,也很保守,几个小时过去,她赢的次数最多,但是手里的钱并没多了多少,周晓天关注了她一阵子,见她太保守,就算每次都赢也赢不了多少,慢慢的也就不太关注他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牌上。

祝小飞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五妹身上,黑子去哪儿了,外面发生什么他都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几个兄弟都在外面,如果有事儿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就在屋里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牌局上的时候,三个身穿羽绒服,背后背着背包,手里提着猎枪的大汉悄无声息的推门走了进来。

屋里的十几个人都没注意他们,他们一个守住门,另外两个向周晓天围了过去。

‘六零年’正拿了一副好牌,他盯着手里的牌使劲一拽,两张牌一碰,啪地一声脆响,嘴里喊着:“洋鬼子扛枪吓走皇上,我就不信那个邪。”

兴奋的‘六零年’一抬头,看见周晓天背后站着两个手持猎枪的大汉,一下呆住了。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光头,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样子很凶,另一个是圆头大耳的秃子,脸上的肉因为紧张有点儿颤。

‘六零年被’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人,从这两个人的武器和装扮来看不是jing察,他们是什么人?不过要干什么现在应该很明显了。

两个拿猎枪的汉子见‘六零年’抬头看见了他们,刀疤脸儿冲着‘六零年’笑了笑,他的笑比地狱小鬼儿的笑没好看多少。

“周jing官,咱们又见面了。”光头用枪管儿碰了一下周晓天的肩膀说。

周晓天一下僵住了,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一年前漠北悍匪赵天带人打劫了他所在县城的一家金店,杀死两名店员,抢走价值一百多万的金条和黄金饰品,为了破案,周晓天带队监视追踪赵天一个多月才把他抓获,在枪战中,周晓天打死了赵天的亲弟弟赵空,生擒赵天。

“赵天,你是怎么出来的。”周晓天没回头,放下手中的牌问道。

“我是怎么出来的不重要,现在你慢慢的转过身来,不要有其他想法,如果你有异动,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其他人。”赵天说话很慢,声音绵长而悠扬,就像从遥远的旷野传来一样。

坐在周晓天下家的是他的两个同事,他们慢慢的把手里的牌放下,刀疤脸用枪指着其中一个脑袋说:“谁都别动,不然我先杀了这个jing察。”

赵天拿出手铐把周晓天拷上,随后从周晓天怀里摸出一支6si式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见里面有子弹,他把猎枪背起来,一手拿着手枪,另一只手又掏出两幅手铐把周晓天的两个同伴也背过手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