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勾起嘴角,阴测测地一笑,伸手把陈强扯回原位:“上回因为董昕的事,我还觉得你是个人才,怎么转眼就这么急躁。就这脾气性子,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大事交给你干?强子啊,不瞒你说,我现在确实缺你这样敢打敢拼的人,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接下来的事你要是能办成,以后你和手底下这几个兄弟不会活得和现在一样。到时候香车美女豪宅,你们想要的都能到手。”

一听见商临嘴里的那些,几人的眼睛都放出了光。

短暂地默了几秒,陈强回头看了眼几个半大小子,再转头面向我们的时候,喉头一滚拍拍胸脯说:“临哥你吩咐,我们相信你,我们跟你干!”

商临很轻微地调了一下坐姿,翘起食指做了个往下按的动作。

陈强很快会意地在他身边坐下,商临朝他勾勾手指,陈强身子一斜,凑向他。

他和陈强耳语了几句,我大概能猜到他说了什么,无非就是让这批人去孙霆均身边的事。

他残忍的计划已然开启,且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和陈强聊完,几人接着喝酒。

喝到半道儿,陈强提到了董昕。

可能是碍于我在场,陈强说得含蓄,但大概意思是在讲,董昕挺想见商临的。

这是我早就猜到的结果,经过上次那一出,董昕铁定是对商临更加无法忘怀了。像董昕这样在风尘里摸爬滚打过的女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可只要能待在商临身边求那一点点的温存,怕也是她所向往的。

商临第一时间瞧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垂了个头对陈强说:“强子,你有女朋友吗?”

陈强一愣,脸上挂了点不好意思:“没钱没啥的,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北京的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心气儿太高了。正儿八经想谈的女朋友没有,但酒吧里泡个高中生大学生,或者少妇什么,还不是太难的事。”

商临听完,脑袋和蜻蜓点水似的坠了下,紧跟着就说:“那行,你把董昕收了。”

陈强以为自己听错了,嘴巴张了张。

这时候商临轻抬了下眼皮子,阴柔地说:“我知道她年纪比你稍大了些,你一个小伙子配她委实亏了些,但你放心,也就这一段的。等事情结束,你想要谈小学里清纯的小姑娘,还是职场上的小妖精,都随你高兴。”

陈强是个聪明人,他似乎很快听懂了商临话里的意思,轻点了下头说:“临哥,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把董昕给治得服服帖帖。”

“挺好。是个懂事的。”商临笑了:“我们男人的事,董昕也不需要知道半分,明白吗?”

陈强点头:“行,等她出院我就把她锁我住的地方去。找一哥们看着她,保证坏不了事。”

这次商临没有再接话了,拿起酒杯轻轻晃了几下,然后一口闷了杯中纯度极高的烈酒,只剩下一块化了大半的冰块。

比起酒吧里黑暗的视线,此时腾出一条手臂搂住我的他,似乎更为腹黑。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足够幸运能让一个把女人当衣服的男人死心塌地守着我,还是自己究竟足够倒霉,好似了解他每多一分,我心里的城墙就被锄头刮下一层。

半道我又上厕所,解完手提上裤子,厕所的那扇门就给人踹开。

一时间尖叫声四期,刚拉上拉链的我也愣住了。

有张熟脸在眼前是越放越大,还是张男人的脸,要没记错,这个人就是上回在酒吧被商临剁掉一只手那哥们一道儿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他出现在女厕,保不齐是早观察了我们好久,这才逮着个机会专门来擒落单的我。

“不想被强,都他妈滚出去!”震天一声吼,吓得女洗手间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姑娘是花容失色啊,拔腿就跑。

我朝前走两步,剔他一眼问:“找我的?”

“挺聪明啊,难怪他为了你能把十一姐都扔了。”极度冷嘲热讽的语气。

十一姐,十一姐,我真是受够了这个名字。

好像所有认识乔十一的人都觉得我是个第三者,他们习惯用当初的那些恩德去碾压着商临,让他痛苦,也让我不好过。

脾气一上来,我张嘴就骂:“她和阿临的过去和姐又有半毛钱关系!狗东西,你给我听清了,既然你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爽快。”那人倒是愣了下,然后二话不说就从腰后拔出一把军刺,几步就上来抵在了我胸上:“烦请跟我走一趟。”

我被他从后门带离,压上了辆面包车。

车里早就坐了一个司机和另外一个脸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