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眼睛好像都冒着星星,阿临剔向我,眼中射出了两道凶光,他对霍佑伸说:“霍先生,程乙舒我就送你,但你的手爷今天要定了!”

霍佑伸不以为意,他用嘴唇轻轻吻了下我的头发,暧昧地问我:“商老板的话都听清了吗?”

我听懂了霍佑伸的暗示,我想他也瞧得出来,商临对我的感情太深,如果真像阿临说的那么洒脱,他还要霍佑伸的手做什么。

霍佑伸对我悄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我想尽办法让他在今晚彻底死心,要不然就辜负了我今晚过来的举动。

我回头看了眼又开始吞云吐雾的阿临,深吸一口气后我说:“姓商的,你想要阿逸的手,请问你的立场是什么?如果觉得他抱了还没和你离婚的我,那我是不是也该把你的手和这姑娘的嘴也给削了?呵呵,既然她以后会是你唯一的女人,我正宫的位置也该让出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

“临哥哥,她是,她难道和你?”这时候,愚蠢的姑娘也因为我的话拎得清了。

“她是我老婆,不然我怎么介绍你是我的三儿。”

她羞红着脸,恼怒地站起来,提着包就跑了出去。

阿临夹着烟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没有追出去。

烟雾缓慢地化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向上漂浮。他的眼珠子很是漆黑,在短暂的几秒钟里还有些可怕的空洞。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瞬,他直视着我,问了一遍:“你认真的?决定跟他了?我不信。”

我内心痛苦地向阿临露出笑容,说了一句相当残忍的话:“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昨晚我和霍先生睡的,和他睡过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他花样很多,比你有劲多了。”

阿临额头上的青筋顿时就突了出来,他咬了咬牙,耐着性子脾气又问我一句:“这顶绿帽只是昨天,还是早就?”

我脱口而出:“大概一个礼拜前我们就有,那几天你正好也没怎么搭理我。”

随着我话音落定,耳畔匡唐一声巨响。

一个酒瓶疯狂地炸在我脚边,阿临怒视着我,指着我骂:“程乙舒,你他妈比婊子还不如。哪怕你跟着孙霆均我也许还好受一点,毕竟那小孩儿是真心对你好,你被他感动也无可厚非。可你出轨的对象却是霍佑伸。一个有钱有势却不一定爱你的男人。”

“哈哈哈哈。”我心痛地笑着,笑完一阵子后特别冷硬残酷地说:“没看出来吧。你算什么狗屁的窥心专家,其实我一开始就图你比周明有钱才接近你。告诉你,我程乙舒聪明着呢。知道你身边美女如云,这才老爱往你身上爬。说白了,你都三十好几了,我原本想着你要是不干那么多事,我跟着你日子应该会挺好过的。谁知道你这么不识趣,软硬不吃。亏得我昨晚说了那么多连我自己都感动的话。不过今天你既然撞上了,那我干脆和你坦个白。我就是拜金,就是爱钱,你要还是那个正经生意人,我想自己会跟着你一辈子。但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不想让孙霆均死才让你放过他吧?可笑。姐只是担心你哪天进去了,没人养活我可怎么办,孙霆均是死是活关我屁事。今天就当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女人心。”

我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一番话后,阿临脸上的表情已经凝结成了冰块。他盯着我,眼神更为空洞。但他到底不会像孙霆均一样站起来就骂娘,而是兀自思索了一会后,一字一顿地问:“程乙舒,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你不晓得这地方是我弟开的吗?假设你想偷情,为什么偏偏选在这里。”

“因为她想离婚。”声音来自我身侧的霍佑伸。

我暗自抓紧沙发的那只手悄悄被霍佑伸的手覆盖住,霍佑伸说:“论钱你没有我多,论手底下的人数你也比不过我。要是不想让你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滚得远远的。要不然关于路锋的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背黑锅。如果没有这个把握,我也不会出手。”

在霍佑伸说话的过程中,商临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脸上,他的咬肌突出又下去,再突出再下去。在面对连番挑衅后,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阿临的声音反而更冷静了。

他阴测测地发声,只说三个字:“爷不信。”

太多的甜蜜往事,太多次的真心相对,让我和阿临彼此都对对方有了很强的情感认可。

时间有时候也是骗不了人的,就像我明白他带姑娘过来,甚至当面亲吻他,无非都是在气我。我根本不觉得他这么快就会变心,就像他觉得我不可能绝情的那么彻底一样。